第(2/3)页 ……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,卞通看不得女人的头发。 如果自己头发不小心被烛火燎到,闻到那股味道,他会剧烈呕吐。 小灵仙从入殓到下葬,他一眼未看,一个步骤都没有参与。 ‘是他亲手害死了她。’ 这句话成了他心底永远无法驱散的心魔。 凡人疗伤需要几年,几十年。 而他可能需要几百年。 后来时代变迁,世间的女子不再流行戴珠钗。 他好像终于能放过自己了。 然后,在海市歌舞厅的舞台中央,他看到站在立麦前、朝着台下观众张开双臂的女人,一身青豆蔻色的贴身旗袍,烫着做好造型的波浪卷,白色亮面的手套长至小臂,她歌声像猫儿挠着心间,台下宾客为她着迷。 那晚他们又遇见了,在她二十岁最好的年纪里。 她笑容那样明艳,仿佛从前的痛苦都只是噩梦一场…… …… 等卞通如自残一般地将所有事回忆一番,时间已经过去许久。 裴淮今晚睡得有些沉,但他起身的时候仍没发出任何声响。 看到他淮哥随手放在茶几上的合同,上面工整地搭一根签字笔。 也不知道这合同重不重要,但卞通在客厅明面的地方只找到这一处笔和纸。 他拿了起来,合同反过来,最后一页的背面正好是空的。 签字笔在指尖转了几圈,他回头,苏小姐的画好大一副,正冲他笑呢。 这副画之精妙,灵感取自于世界名画《蒙娜丽莎的微笑》。 就是不管你从哪个角度看它,画里的女人总像是在对着你笑一般。 但被苏小姐盯着笑……怕是只有他淮哥会觉得是qing趣。 卞通笑一记,动笔在纸上写字。 写字好看的人,用什么笔都好看。 签字笔也能写出铮铮铁骨。 卞通洋洋洒洒地写下小半页的篇幅。 写完拿起来看了看,几秒后,屈指在上面弹了一下,似乎对于自己的排版挺满意。 他淮哥是强迫症,上下左右的间距必须匀称才行。 第(2/3)页